38365365.com

当前位置:主页 > 电城镇 > 电城风情 >
村姑阿莲
时间:2015-01-06 来源: 《茂名日报》
     荷塘密密麻麻铺满荷叶,荷花婷婷玉立,开放的如少妇抹着浓妆,风姿绰约;骨朵儿如少女刚刚出浴,清澈诱人。阿莲站在荷塘边,望着这荷塘景色,心花怒放。植物开花,结果不远。自己已到了花开时节,那结果呢?她走到荷塘一角,如镜的塘水倒映着她的倩影:俏丽的脸庞上一双眼睛闪着晶莹的光,羊角发辫上扎着蝴蝶结……是秀姐送给她这蝴蝶结。她转身朝村里秀姐家走去。
   阿秀年长阿莲两个月,被阿莲称为秀姐。秀姐长得像名字一样清秀,人品也好。她昨天赶了一趟集市,给阿莲买了这漂亮的蝴蝶结。
    阿莲到了秀姐家,见邻村肥婶对着秀姐娘说,要是你女儿答应了这门亲事,是你上辈子积的德……阿莲晓得了,这是给秀姐提亲。前几次媒婆同样说得天花乱坠,秀姐就是不表态。少女之心,春潮涌动,谁不向往幸福的生活?秀姐不表态有她的理由。哥哥婚事未完一日,秀姐是不会表态的。
   阿莲在秀姐面前一时不知从何开口。她对秀姐的人品、性格了如指掌。秀姐是个知恩图报、尊重兄长的人,又是个认准了说一不二的人。阿莲避开这话题问起秀姐赶集的事情。这引来了秀姐的兴致,说赶集时遇到了一个小子,目不转睛注视着她。她觉得好奇怪,瞧瞧自己沒觉得那点儿不周正,便进入一家卖女人胭脂水粉的小店,可那小子也走进了这小店。你说哪有男人进入这种店铺的?她俩笑弯了腰。
    阿莲回家未站稳,娘便向她唠叨:我看你何时才肯应成人家,人家哪点不好?你看秀姐,这肯定是成了。我都这把年纪了,你还能陪我多久?这分明是秀姐家那幕触动了娘的神经。阿莲没说什么进了房。她认为娘没错,秀姐不应成有理由,你阿莲有理由么?
   没多久的一天晚上,阿莲干活回家,不见娘的踪影。全家人到处找,最后是嫂子在房里找到娘。爹是木匠,去亲戚家帮制作柜子去了。娘就睡在房里整天不吃不喝,她就一个要求:阿莲必须应成这门亲事。第二天,让人把爹叫回来,娘向着爹哭泣:忍饥挨饿养儿育女,儿女却不听话,活着没用。爹劝说娘,儿孙自有儿孙福,何必这般操心,女儿的事由女儿定吧。爹显得很开明。
    阿莲劝娘起床吃饭,说同意是了。娘才起床吃饭了。
   阿莲明白,结婚是迟早的事,只是不想这么快。见娘如此伤心,也就只好违心了。
   女方既已答应,男方自然提出及早结婚,是怕姑娘反悔。
   阿莲知道了这事,直跺脚:怎么这么快?她想表态反对,但娘绝吃的事掠过心头。结就结吧,反正抠不过娘。
   婚礼如期举行。阿莲被几个姊妹拥簇着到了男方家。姊妹中,自然少不了秀姐。按习俗需留下一个姊妹陪新娘过三天。这留下的当然是秀姐。
   这三天,如三年。十多年的姊妹事,说也说不完。秀姐说,女人结婚了就得认命,好好对待你的男人。姊妹相处啥话都说过,姐说对了你就记住,错了就不当讲,有些话不该当真的就不当真。结婚了仍然可以相互探访啊。阿莲说会好好生活的,倒是你秀姐得好好考虑那门亲事,咱们都结婚了,还能探讨相夫教子的经验呢。秀姐表示会考虑的。
   按习俗,三天后从娘家回来的那个晚上闹洞房,男人叫阿亮,阿亮早早洗漱完毕,无话找话跟阿莲聊,阿莲也与阿亮聊,就是迟迟不上床。阿亮困了睡熟了,醒来见阿莲和衣睡在柜前的木櫈上。如此过了几天,阿莲便回了娘家。阿亮以为阿莲那个来了不方便,也不介意。
   阿莲又回了娘家,知道秀姐的事没定,倒是哥哥有了个主儿。这让阿莲很高兴。
   新婚蜜月,娘怕久女儿换人讲闲话,赶紧打发阿莲回了家。阿亮这次可高兴了,与阿莲说话和风细雨,尽逗她开心,待到水到渠成时,伸手抚摸阿莲红扑扑的脸庞,却被阿莲用手推开,说不要动手动脚的。美妙的场景一下子黯淡下来。阿亮认为强扭的瓜不甜,那得慢慢来。
   日子就这样从指缝里流过。一年多时间过去了,媳妇肚子仍然没有动静,这让阿亮娘心生疑窦。直到有一个夜晚,她听到从儿子房间传来异常响声,才觉得有点不对劲。但男女之间那事儿,长辈不好开口。
   这么又过了一年多。有一天,秀姐哥要结婚了,阿莲向秀姐道喜,秀姐喜从心生,告诉阿莲自己婚事已定了。阿莲追问是哪家白马王子。秀姐说,不就是肥婶说的那人家,你猜猜那小子是谁?说了你不信吧?他就是当年跟我进入女性用品店的那个。当时他悄悄尾随我到咱村,恰巧邻村肥婶是他远亲,肥婶就按他说的模样找到我家里来。他们再次见过面了,初觉人品不错。阿莲感到既意外又高兴。
   接下来秀姐要结婚了。那天,阿莲穿上一套新衣裳,把自已妆扮得漂漂亮亮的。她要完成先前的一个承诺,当秀姐美丽的伴娘。陪伴秀姐三天的当然是阿莲。
  两个月后的一天早晨,阿莲在漱口时不停地呕,阿亮娘凭感觉:媳妇有喜了。随着时间推移,阿莲的肚子渐渐突起,平日里与阿亮有说有笑,家庭生活充满阳光。
   一个年终岁末的日子,阿莲临盆了,生出一个胖嘟嘟的小子来。阿亮娘把孙子抱在怀里,心里如灌了蜜一样甜。

(电城镇中心学校  许景东)